如果当初世代相传的衣服没有大批卖给收旧货的,一年一度六月里晒衣裳,该是一
件辉煌热闹的事罢。你在竹竿与竹竿之间走过,两边拦着续罗绸缎的墙——那是埋在地
底下的古代富室里发掘出来的甭道。你把额角贴在织金的花绣上。太阳在这边的时......
美国某小镇,有一位老奶奶,长着“绿手指”。千万别以为她是个妖怪或有什么特异,这是当地人对好园丁的称赞。 一天,老人在报上看 到一条消息,园艺所重金悬赏纯白金盏花。老奶奶想:金盏花,除了金色,就是棕色,白色的?不可思议。不过,我为什么不试试呢?她对8个儿女讲了,遭到一致反对。大家说,你根本不懂种子遗传学,专家都不能完成的事,你这么大的年纪的人,怎么可能呢?老奶奶决心一个人干下去。她撒下金盏花的种子,精心侍弄。金盏花开了,全是橘黄的。老奶奶在中间挑选了一朵颜色稍淡的花,任其自然枯 萎,以取得......
信任一个人有时需要许多年的时间。因此,有些人甚至终其一生也没有真正信任过任何一个人,倘若你
只信任那些能够讨你欢心的人,那是毫无意义的;倘若你信任你所见到的每一个人,那你就是一个傻瓜;倘
若你毫不犹疑、匆匆忙忙地去信任......
我常以"人就这么一辈子"这句话告诫自己并劝说朋友。这七个字, 说来 容易,听来简单,想起来却很深沉。它能使我在软弱时变得勇敢 ,骄傲时变得谦虚,颓废时变得积极,痛苦时变得欢愉,对任何事拿得 起也放得下,所以我称它为"当头棒喝"、"七字箴言"。——我常想世间 的劳苦愁烦、恩恩怨怨,如有不能化解的,不能消受的,不也就过这短短的几十年就烟消云散了吗?若是如此,又有什么解不开的呢?
人就这么一辈子,想到了这句话,......
我曾经因为有几个大学生登山迷途丧生,而访问某位登山专家。其中一个问题是:"如果我们在半山腰,
突然遇到大雨,应该怎么办?"
登山专家说:"你应该向山顶走。"
"为什么不往山下跑?山顶风雨不是更大吗?"我怀疑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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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的风雪真暴,外面像是有无数发疯的怪兽在呼啸厮打。雪恶狠狠地寻找袭击的对象,风呜咽着四处搜索,从屋顶从看不见缝隙的墙壁鼠叫似的"吱吱"而入。
大家都在喊冷,读书的心思似乎已被冻住了。一屋的跺脚声。
鼻头红红的欧阳老师挤进教室时,等待了许久的风席卷而入,墙壁上的《中学生守则》一鼓一顿,开玩笑似的卷向空中,又一个跟头栽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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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如通往幸福的门是一扇金碧辉煌的大门,我们没有理由停下脚步;但假如通住幸福的门是一扇朴素的简陋的甚至是寒酸的柴门,该当如何?
我们千里迢迢而来,带着对幸福的憧憬、热望和孜孜不倦的追求,带着汗水、伤痕和一路的风尘,沧桑还没有洗却,眼泪还没有揩干,沾满泥泞的双足拾级而上,凝望着绝非梦想中的幸福的柴门,滚烫的心会陡然间冷却吗?失望会笼罩全身吗?我决不会收回叩门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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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直想写写“江南小镇”这个题目,但又难于下笔。江南小镇太多了,真正值得写的是哪几个呢?一一拆散了看,哪一个都构不成一种独立的历史名胜,能说的
话并不太多;然而如果把它们全躲开了,那就是躲开了一种再亲昵不过的人文文化,躲开了一种把自然与人情搭建得无比巧妙的生态环境,躲开了无数中国人心底的
思念与企盼,躲开了人生苦旅的起点和终点,实在是不应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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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文化中极其夺目的一个部位可称之为“贬官文化”。随之而来,许多文化
遗迹也就是贬官行迹。贬官失了宠,摔了跤,孤零零的,悲剧意识也就爬上了心头
;贬到了外头,这里走走,那里看看,只好与山水亲热。这一来,文章有了,诗......
我认识她总共不到48小时,也就是两天两夜的时间。那最后一个夜晚其实什么也没发生,我之所以不说是36个小时,是因为最后12个小时内我几乎全在想她。一段时间全为一个人所占领,你说这时间是否无所置疑地属于了她?
然后我就把她忘了,忘得那样彻底。遗忘越来越频繁地拜访我们并成为至死不渝的朋友。我便利用这朋友来作筛选,忘记了的自是没有必要记住,潜意识操纵着记忆,如同风在看不见的层面上指挥风筝。新的厉害经纬织成网络不均的记忆之筛,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