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埃尔祖鲁姆之行(二)

时间:2008-06-03 10:19来源:网络 作者:佚名 点击:
我们到了弗拉季高加索,从前它叫卡普卡伊,这是群山的前门。它的四周是一些奥塞梯人的村子。我访问了其中的一个村子,撞上了一场葬礼。一座房子边聚集着一群人。院子里停着一辆套着两头犍牛的大车。死者的亲属和朋友从四面八方赶来,大声地哭泣着走进屋子,不停地用拳头敲打额头。妇女们静静地站着。死者被裹在斗篷里抬了出来……  ...like a warrior taking his rest  With his martial c1oak around him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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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到了弗拉季高加索,从前它叫卡普卡伊,这是群山的前门。它的四周是一些奥塞梯人的村子。我访问了其中的一个村子,撞上了一场葬礼。一座房子边聚集着一群人。院子里停着一辆套着两头犍牛的大车。死者的亲属和朋友从四面八方赶来,大声地哭泣着走进屋子,不停地用拳头敲打额头。妇女们静静地站着。死者被裹在斗篷里抬了出来……  ...like a warrior taking his rest  With his martial c1oak around him;
      人们把死者放在大车上。一位来客拿起死者的枪,吹净枪膛里的火药,把枪平放在遗体旁。犍牛动了起来。客人们骑马跟在后面。遗体将被埋葬在离村子三十里远的山上。遗憾的是,没有人来给我解释一下这些仪式。  奥塞梯人是高加索各民族中最贫穷的部族;他们的女人很漂亮,据说,对待过路的人也很大方。在要塞的大门口,我遇见了一个被关押的奥塞梯人的妻子和女儿。她们来给他送午饭。母女俩看上去很镇静,很大胆;但是,当我走近她们身边时,她俩却低下了头,用她们破旧的面纱遮住了脸。在要塞里,我看见了几个切尔克斯人质,这是些机灵、漂亮的男孩。他们一刻也不停地胡闹着,常常跑出要塞去。他们的处境很可怜。他们穿得破破烂烂,半裸着身体,身上脏得叫人恶心。我还看到了另一些戴着木枷的人质。看来,被释放的人质并没有因他们在弗拉季高加索的被囚而有所悔悟。 大炮扔下了我们。我们与步兵队和哥萨克一同出发。高加索把我们迎进了自己的圣地。我们听到了隆隆的响声,接着便看见了向不同方向奔流着的捷列克河。我们沿着河的左岸前行。捷列克河喧嚣的波浪,推动着那些像狗舍一样低矮的奥塞梯人磨坊中的叶轮。我们愈深地走进群山,山谷便愈是狭窄。受到挤迫的捷列克河,把自己混浊的波浪投向那些挡住它去路的礁石。山谷随着河流的方向蜿蜒前伸。山脚的石头,被捷列克河的波浪冲刷得十分光滑。我徒步行走着,不时停下脚步,叹服大自然这幽暗的美景。这是一个阴天;云沉沉地垂在黑色的峰峦上。普希金伯爵和舍伦瓦尔⑨看着捷列克河,想到了伊马特拉河,认为捷列克河还比不上那条轰鸣在北方的河⑩。但我却认为眼前的景色是无与伦比的。  我出神地看着捷列克河在其间狂暴奔涌的山崖,所以,还没等到达拉尔斯,我就已经掉了队。突然,一个士兵向我跑来,在老远的地方他就喊道:“别停下,大人,他们会杀了您的!”这不同寻常的警告使我感到非常奇怪。原来,那些奥塞梯强盗们在这狭窄的地方是很安全的,他们常常隔着捷列克河向过路的人开枪。在我们经过此地的前一天,他们曾这样袭击过别科维奇将军,将军冲过了他们射来的弹雨。悬崖上可以看到一座城堡的废墟,那里布满了归顺的奥塞梯人的房子,那些房子像燕子的窝一样。  我们在拉尔斯停下过夜。在这里,我们见到一个法国旅行者,他吓唬我们说,前面的路很难走。他建议我们把车子留在科比,骑着马赶路。和他一起,我们第一次喝了从味道难闻的皮酒囊中倒出来的卡赫季亚葡萄酒,我们想起了《伊利昂纪》中的饮宴:
      羊皮囊中的美酒啊,我们的欢乐!
      在这里,我看到了一本破旧的《高加索的俘虏》的抄本,我得承认,我怀着很大的兴趣把它通读了一遍。书中的一切都很薄弱、幼稚、肤浅;但许多地方写得不错,表达也很准确。
      第二天早上,我们又继续赶路。一些土耳其俘虏在修路。他们在抱怨提供给他们的食物。他们无论如何也习惯不了俄罗斯的黑面包。这使我想起了我的朋友舍列梅捷夫从巴黎回国时说的话:“老兄,在巴黎过得可够糟的:没东西吃;哪儿也弄不到黑面包!”
      离拉尔斯七里路的地方,有一个达里雅尔哨所。那个峡谷也叫这个名字。峭壁在两旁竖立着,就像两堵平行的墙。这里非常狭窄,非常狭窄,一位旅行者写道,在此处你不仅能见到狭窄,好像还能感觉出狭窄来。小块的天空像一道细带,在我们的头顶上呈现出一抹蔚蓝。溪水从高山上跌落下来,散落成无数涓细、飞溅的水流,它们使我想到了伦勃朗的那幅奇画《该尼墨得斯的被掠》。此外,这峡谷的光照也完全符合他的趣味。在其他一些地方,捷列克河冲刷着峭壁的底部,路上,则堆起许多石头,像堤坝似的。离哨所不远,一座小桥被大胆地架过河去。往那桥上一站,你就像是站在磨坊的转轮上。整座桥就这样不停地摇晃着,而捷列克河则像推动磨盘的轮片,轰鸣不止。在达里雅尔对面那座陡峭的悬崖上,可以看见一座要塞的废墟。有传说称,一个叫达里雅的公主曾躲在这座要塞里,这峡谷就是因她而得名的。这只是一个故事。在古波斯语中,达里雅尔就是大门的意思。据普林尼考证,被误称为里海之门的高加索之门就位于此处。这峡谷被真正的大门所封闭,那是一些包着铁皮的木门。普林尼写道,有条季里奥多里斯河从门下流过。这里曾建起一座要塞,以抵御野蛮部族的进攻,等等。请诸位看一看H.波托茨基伯爵的旅行记,他的学术见解和他的西班牙小说一样引人入胜。  离开达里雅尔,我们走向卡兹别克。我们看见了三一门(用炸药在悬崖上爆破形成的一座圆拱),——圆拱下原来是一条路,而现在则流淌着经常改换河道的捷列克河。  在离卡兹别克村不远的地方,我们越过了怒谷,这是一道深沟,下暴雨的时候它会变成一道汹涌的山洪。现在,它完全干涸着,震耳欲聋的只是它的名字。  卡兹别克村坐落在卡兹别克山的脚下,归卡兹别克公爵所有。公爵是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 /shuqing/12626.html'>男人,身材比普列奥布拉任斯科耶团的排头兵还要高大。我们在一家杜汉(格鲁吉亚人对小饭馆的称谓,这些饭馆比俄罗斯的餐馆要简陋得多,也更脏一些)里见到了他。门口放着一个鼓鼓的皮酒囊(犍牛皮),还伸着四蹄。巨人吸着皮囊里的奇希里红葡萄酒,向我提出了几个问题,我以与他的封号和身材相称的恭敬,一一回答了那些问题。我们分手的时候,已成了好朋友。
      感受很快就越来越弱了。刚刚过了一个昼夜,捷列克河的轰鸣及其变幻多端的瀑布,还有那些悬崖和深渊,都已不再能引起我的注意了。我迫不及待地想赶到梯弗里斯去。我无动于衷地走过了卡兹别克山,就像从前经过恰迪尔达格那样。的确,落雨、有雾的天气妨碍我看见卡兹别克山上的积雪,照一位诗人的说法,那是通天的雪峰。
      人们在等待波斯王子。在离卡兹别克有一段路的地方,我们迎面撞上了几辆马车,狭窄的路塞住了。在双方的马车错开的时候,对方护送队的军官告诉我,他护送的是一位波斯宫廷诗人,应我的请求,他把我介绍给了法济尔汗。借助翻译,我开始表达那种过分虚张的东方式问候;但是,当法济尔汗以一个体面人的简洁和智慧的礼貌回答我做作的卖弄时,我感到惭愧极了!他想在彼得堡见到我;他对我们的相识不能持续下去表示遗憾,等等。羞愧之际,我不得不放弃那种做作、玩笑的口吻,而改用常用的欧洲句式。这是对我们俄罗斯人的嘲弄态度的一个教训。从此以后,我再也不以一个人的羊皮巴巴哈和染了色的指甲去判断这个人了。 (责任编辑:admin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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